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弦论的诞生 - 维敦(Ed Witten)

 

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一,普大人争先恐後的挤进演讲听,只为证实一个传闻,据说一个万有理论(the theory of everything),宇宙的新理论,可能已经诞生了。

  人们议论纷纷,再过不久,维敦就要发表一年一度的Marston Morse纪念演讲。那天听众席上坐着许多位数学家,因为这场演讲是高研院(the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) 数学系主办的,不过全普林斯顿的粒子物理学家似乎也都不约而同地来此报到,另外还有一些天文学家也在场。反正座无虚席,科学界的精英齐聚一堂,大约两百人左右。他们都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,主讲人所讲的是否真的是他们所想要的终极理论,因为光从题目--Index theorems and superstrings,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
  维敦一上台,立刻切入主题,因为时间有限,内容紧凑,有些东西他又不想一笔带过,所以说话的速度很快,加上他独特的高频音调,声音也不大,听众必须集中精神才不会有遗珠之憾。方程式一条又一条不停的写在黑板上,他一刻也不停的讲解,如同一首精采绝轮的交响曲,方程式如歌行板地从维敦口中说出。
维敦紧凑的讲了一个小时,嘎然而止,如同交响曲的最後休止,然後说--这就是宇宙的新理论。

  听众一片死寂,好像受到过度惊吓,一个个都变成了石膏像般。接着主持人问大家有没有什麽问题……。没有什麽人吭声,好像这些在坐的伟大头脑刚被大海淹没,现在还惊魂未定,维敦的演讲中好像有些熟悉名词,如:「张量」(tensor)、「左手费米子」(left-handed fermion)、「杨-密尔斯规 群」(Yang-Mills gauge groups),就像浮光掠影般画过。

  戴森(Freeman J. Dyson)在他的书中(Infinite in all directions)有对这段演讲精采的回忆:『在他演讲时,我回想起叁十五年前史温格(Julian Schwinger)的一次演讲。薛文格是原子弹之父欧本海默(Robert Oppenheimer)最聪明的学生,也是四十年代物理界的奇葩。我记得欧本海默在那场演讲中曾说过一段话:「一般人演讲时,是告诉你如何做某件事;而当史温格演讲时,他是告诉你只有他能做这件事。」当维敦结束演讲时,在场的听众没有人像当年的欧本海默一样,做出扼要的评论,所有人都静静坐着。一会儿之後,会场主持人请大家提出问题,但大家仍然默默不语,提不出问题。我们之中没有人有勇气站起来发言,以免 漏自己是多麽无知。当人们怏怏然地走出演讲厅时,才听到许多声音悄悄地问着刚才不敢大声提出来的问题:「这只是另一个时髦的玩意儿,还是事实真是如此?」「到底什麽是超弦」「超弦和现实世界中有任何关联吗?」有许多
问题被提出来,但没有任何答案。』

「介绍超弦理论至少应该办五十场演讲才比较适当,一次就想交代清楚是不可能的,」维敦会後表示「所以,很自然的,我只能挑重点讲。」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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